第4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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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5 章
秘境連通靈海，幻象一幕幕從姜妘聲的眼前飄過。
有渾天獸攪弄人心的冰冷雙眼，有鳳凰族故地丹穴山的舊影，也有衡劍仙宗劍影紛亂……
她在水裏撲騰翅膀，同時也在承受著魔氣在體內肆虐的痛苦，拼命在水裏找霽玄月變成的黑貓，卻在看到那一團黑影的時候，聽到一個聲音在她耳邊念著：
“……男主果真是男主啊，心中不止有自己的小愛，還有對天下蒼生的大愛，他一面憎恨著這些不能堅持自我而入魔的人，一面同青紓周旋……”
“……哦天！他還是不忍心殺李微藍，他心軟了！好磕！”
姜妘聲：“k……”
一口氣沒上來，她又灌進來一大口水，“咕嚕嚕”朝下沈。
一雙爪子勾住了她的翅膀。
黑貓的毛都被水泡開了，在水裏飄著，好像一個巨大的黑色海藻。
霽玄月晃了晃手上勾著的紅色小鳥：“姜妘聲，你怎麽了？”
姜妘聲完全聽不到他的話，耳邊全是稀裏嘩啦的翻書聲，配上旁白孜孜不倦的解說，一半誇男主深明大義、立場堅定、算無遺策，一半誇男女主情比金堅、小小虐點、後面更甜。
“神經病啊……”
姜妘聲想罵人，但是在水裏張不開嘴。
為什麽蕭淩不管做什麽都有人誇啊……
為什麽李微藍受了這麽多委屈，還是只有和蕭淩的愛情這一個地方值得點評啊……
“青紓這人，消失了這麽久，眼看男女主就要修成正果了，就跳出來給他們的感情增加困難了，真是討厭……”
“不過她給了惡毒女配一劍，勉強算是她整本書做過的唯一好事了……”
“姜妘聲若不是有鳳凰一族拼死保著，怎麽還能舞到現在啊？我算是看明白了，鳳凰族滅，就是為了讓她擁有可以拿捏男主的身份啊，這種踩著親人屍骨談戀愛的角色作者能不能少寫一點……”
“魔尊就是個純炮灰，女主又看不上他，只能靠著臉給男主增加一點點愛情路上的危機感了，實在不多……”
為什麽我沒有名字，一直是惡毒女配啊……
為什麽所有人的存在，都是繞著男女主的感情線啊……
無力和憤怒感格外強烈，姜妘聲緩緩睜開了閉著的眼睛，朝上看，只見到水面上變了形的陽光，假的讓人覺得荒謬。
翅膀褪去，不知什麽時候她又恢覆了人形。
“姜妘聲！姜妘聲！”
霽玄月的聲音終於沖破了她迷茫的狀態。
姜妘聲終於回過神來，一低頭，正對上一雙充滿擔憂的眼睛，貓爪子勾在自己衣領上，黑貓隨著水流前後飄蕩著。
霽玄月看她終於回神，急忙道：“快把我……”
哪知姜妘聲冷著眼看了他幾秒，吐出幾句變了調的嘲諷：
“堂堂魔尊，只能給別人的愛情增加一點點危機感，你丟不丟魔？”
她加重了“一點點”三個字。
霽玄月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麽，但莫名覺得自己有被看不起。
姜妘聲快速在他額頭上一碰，隨後推開他的手，把他朝水面上推：
“別扒拉我，我就是個惡毒女配，你自己上去吧，回魔界去吧。”
霽玄月不知道姜妘聲這麽大的火是從哪兒冒出來的，但現在蕭淩還在上面，他們二人絕不能陷入無力自保的狀態。
“姜妘聲，我們把天魔咒解開吧。”
霽玄月恢覆了人形，自然不會在水裏淹死，很快利用魔氣將兩人護住，他拉住姜妘聲的胳膊：
“我不介意你吸走我的魔氣……”
“但是我介意。”
姜妘聲冷著臉，整個人的狀態又別扭又偏執：
“太奶奶為什麽非要下天魔咒，就算沒有這個天魔咒，就算沒有你，就算死在人界，那也是我自己的事！她有這麽多精力幫我謀劃，怎麽不去救她自己！怎麽不去救丹穴山！”
“死在人界？你發什麽瘋？”
霽玄月瞇起眼睛：“你是在痛恨長輩對你的護佑嗎？”
他覺得姜妘聲現在又傻又好笑：
“昔日鳳凰一族寧可族滅，也要為無辜世人擋住弱水的侵襲，生死抉擇本就不易，而你太奶奶姜姒，更是寧可從修真界算計到我魔族，也要在死後能救下你的命，你憑什麽生氣？”
“你父親留下的手記我也看過，他們知道自己的結局，還是盼著你健康平安，你憑什麽說你可以隨便死在人界？”
“如果你覺得自己只能承受別人的保護，就去變強大，然後保護他們啊！”
姜妘聲比他聲音更高：
“我怎麽強大？我從小就修煉困難，先天神識殘缺，除了算卦什麽都不會。我連離開衡劍仙宗都得要你幫我，而你也是太奶奶替我找來的。”
“我的一切都是鳳凰族給的，身份是，錢財也是，我已經什麽都不能為他們做了，現在還要為了化形，去搶你的東西嗎？”
姜妘聲眼睛都紅了：
“我不要你送我的魔氣，也不要你幫我。以後有什麽困難，我都自己去面對。”
霽玄月沈默了：
“那你想怎麽辦？就留著天魔咒時刻威脅你我的性命嗎？到時候敵人對付我們，只需要打傷你，咱倆就死在一起？”
“不行。”
姜妘聲雖然賭氣，但還是立馬否認。
“那就用內丹解開天魔咒，我暫時失去魔氣，但是你可以化形帶我出去。”
“也不行！”
姜妘聲還是不同意：
“太奶奶廢了這麽大力氣，我還是差點死了。萬一我不能立馬化形呢？萬一我還只是變成一只小鳥呢？萬一我打不過蕭淩呢？”
“這也不行，那也不行。”
霽玄月沒忍住笑了一下，沒忍住揉了一把她的頭發：
“姜妘聲什麽時候這麽沒自信了？你的族人保護你，可能不是因為你弱小，而是因為你值得被保護。”
膽大包天了敢動她堂堂金主的頭發？
明天就開除他們魔族打工人！
姜妘聲一把推開他的手，睜大眼睛瞪著他，下意識反駁道：
“廢話，我當然值得。”
這麽一打岔，她心裏那口氣好像忽然通了不少。
先前聽到的話確實對她影響很大，好像她不管怎麽努力，都只是別人愛情故事裏的陪襯，總有人實時點評她的人生，不斷提醒她只是個配角。
而李微藍、青紓，還有她自己，都是用來襯托所謂男主的光環。
她又偏偏好像真的，除了鳳凰族留下的東西，一無是處。
所以太奶奶煞費苦心布局，最後只是為蕭淩的主角光環增加亮度嗎？
這也太惡心了吧。
如何讓太奶奶和族人對她的保護變得有價值，而不是投資失敗後打水漂，這個問題讓姜妘聲一下子陷入了自我厭棄的陷阱。
其實，她該相信太奶奶，既然布了這麽大的局來保護她，她就一定不是沒有價值的人。
她也該相信自己，雖然只是個卦師，但知天命，未必就只能局限於“知道”。
太奶奶不也正是知道她的死局，才通過一系列安排，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嗎？
那她，會不會也行？
霽玄月看著姜妘聲陷入思考，片刻後，她的眼睛裏逐漸泛起亮光。
“霽玄月，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。”
“賭什麽？”
霽玄月看到姜妘聲拿出鳳羽羅盤，她隨手在指針上撥動了一圈，指針停留在乾字卦象：
“賭我知天命，就能改天命。”
“我從未想過背叛師門，只是這些年無顏面對師兄，不敢回來。”
青紓看著跪在地上不說話的李微藍和何思易，像是邊說邊想一般，一字一句說的極慢：
“沒想到我的魔魂居然化作了李微藍。若師兄還認我這個師妹，我願幫師兄解憂。”
“如何解憂？”
蕭淩打量著她，目光如有實質，像是在思量她的目的。
青紓道：
“我從姜姒前輩處得知，姜妘聲和魔尊受制於天魔咒，只要拿住姜妘聲，就可拿捏魔尊生死。我想用這個秘密，換取師兄留我魔魂。”
蕭淩目光微動：
“若無魔魂，你之魂魄永生殘缺，便再難入輪回。你這是生了魔念，還想當人？”
“師兄所厭棄的，不過是人心不穩，魔念叢生，若師兄不放心，取回魔魂後，我願入正明峰下寒池閉關，此生不再出寒池一步。”
青紓擡頭看向蕭淩，目光平靜：“只求師兄助我，殺李微藍，取回魔魂。”
蕭淩的神色看不出喜怒：“李微藍只是生了魔念，並未成魔，你也要殺她取魂嗎？”
青紓的表情似有猶豫糾結之色，但很快被堅定代替：“本就是我的魂魄，合該物歸原主。”
“道君！您不能聽她胡說啊！李微藍可是您親徒弟！她不能就這麽死了！”
何思易跪著，急急擡頭喊道：“青紓師叔！罔我還以為你也是高冷的人，沒想到你居然這麽狠毒！”
蕭淩聞言，哼笑一聲，似在嘲諷。
他轉向李微藍：“你可看見了，生魔念者，終歸心性不定……”
忽然，一道水柱自蕭淩背後沖天而起，他的聲音被掩蓋其中。
清越鳳鳴自水中傳來，火紅的鳳凰展翅而起，揚翅掀來一大片海水，將他鋪頭蓋臉砸了個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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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境連通靈海，幻象一幕幕從姜妘聲的眼前飄過。
有渾天獸攪弄人心的冰冷雙眼，有鳳凰族故地丹穴山的舊影，也有衡劍仙宗劍影紛亂……
她在水裏撲騰翅膀，同時也在承受著魔氣在體內肆虐的痛苦，拼命在水裏找霽玄月變成的黑貓，卻在看到那一團黑影的時候，聽到一個聲音在她耳邊念著：
“……男主果真是男主啊，心中不止有自己的小愛，還有對天下蒼生的大愛，他一面憎恨著這些不能堅持自我而入魔的人，一面同青紓周旋……”
“……哦天！他還是不忍心殺李微藍，他心軟了！好磕！”
姜妘聲：“k……”
一口氣沒上來，她又灌進來一大口水，“咕嚕嚕”朝下沈。
一雙爪子勾住了她的翅膀。
黑貓的毛都被水泡開了，在水裏飄著，好像一個巨大的黑色海藻。
霽玄月晃了晃手上勾著的紅色小鳥：“姜妘聲，你怎麽了？”
姜妘聲完全聽不到他的話，耳邊全是稀裏嘩啦的翻書聲，配上旁白孜孜不倦的解說，一半誇男主深明大義、立場堅定、算無遺策，一半誇男女主情比金堅、小小虐點、後面更甜。
“神經病啊……”
姜妘聲想罵人，但是在水裏張不開嘴。
為什麽蕭淩不管做什麽都有人誇啊……
為什麽李微藍受了這麽多委屈，還是只有和蕭淩的愛情這一個地方值得點評啊……
“青紓這人，消失了這麽久，眼看男女主就要修成正果了，就跳出來給他們的感情增加困難了，真是討厭……”
“不過她給了惡毒女配一劍，勉強算是她整本書做過的唯一好事了……”
“姜妘聲若不是有鳳凰一族拼死保著，怎麽還能舞到現在啊？我算是看明白了，鳳凰族滅，就是為了讓她擁有可以拿捏男主的身份啊，這種踩著親人屍骨談戀愛的角色作者能不能少寫一點……”
“魔尊就是個純炮灰，女主又看不上他，只能靠著臉給男主增加一點點愛情路上的危機感了，實在不多……”
為什麽我沒有名字，一直是惡毒女配啊……
為什麽所有人的存在，都是繞著男女主的感情線啊……
無力和憤怒感格外強烈，姜妘聲緩緩睜開了閉著的眼睛，朝上看，只見到水面上變了形的陽光，假的讓人覺得荒謬。
翅膀褪去，不知什麽時候她又恢覆了人形。
“姜妘聲！姜妘聲！”
霽玄月的聲音終於沖破了她迷茫的狀態。
姜妘聲終於回過神來，一低頭，正對上一雙充滿擔憂的眼睛，貓爪子勾在自己衣領上，黑貓隨著水流前後飄蕩著。
霽玄月看她終於回神，急忙道：“快把我……”
哪知姜妘聲冷著眼看了他幾秒，吐出幾句變了調的嘲諷：
“堂堂魔尊，只能給別人的愛情增加一點點危機感，你丟不丟魔？”
她加重了“一點點”三個字。
霽玄月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麽，但莫名覺得自己有被看不起。
姜妘聲快速在他額頭上一碰，隨後推開他的手，把他朝水面上推：
“別扒拉我，我就是個惡毒女配，你自己上去吧，回魔界去吧。”
霽玄月不知道姜妘聲這麽大的火是從哪兒冒出來的，但現在蕭淩還在上面，他們二人絕不能陷入無力自保的狀態。
“姜妘聲，我們把天魔咒解開吧。”
霽玄月恢覆了人形，自然不會在水裏淹死，很快利用魔氣將兩人護住，他拉住姜妘聲的胳膊：
“我不介意你吸走我的魔氣……”
“但是我介意。”
姜妘聲冷著臉，整個人的狀態又別扭又偏執：
“太奶奶為什麽非要下天魔咒，就算沒有這個天魔咒，就算沒有你，就算死在人界，那也是我自己的事！她有這麽多精力幫我謀劃，怎麽不去救她自己！怎麽不去救丹穴山！”
“死在人界？你發什麽瘋？”
霽玄月瞇起眼睛：“你是在痛恨長輩對你的護佑嗎？”
他覺得姜妘聲現在又傻又好笑：
“昔日鳳凰一族寧可族滅，也要為無辜世人擋住弱水的侵襲，生死抉擇本就不易，而你太奶奶姜姒，更是寧可從修真界算計到我魔族，也要在死後能救下你的命，你憑什麽生氣？”
“你父親留下的手記我也看過，他們知道自己的結局，還是盼著你健康平安，你憑什麽說你可以隨便死在人界？”
“如果你覺得自己只能承受別人的保護，就去變強大，然後保護他們啊！”
姜妘聲比他聲音更高：
“我怎麽強大？我從小就修煉困難，先天神識殘缺，除了算卦什麽都不會。我連離開衡劍仙宗都得要你幫我，而你也是太奶奶替我找來的。”
“我的一切都是鳳凰族給的，身份是，錢財也是，我已經什麽都不能為他們做了，現在還要為了化形，去搶你的東西嗎？”
姜妘聲眼睛都紅了：
“我不要你送我的魔氣，也不要你幫我。以後有什麽困難，我都自己去面對。”
霽玄月沈默了：
“那你想怎麽辦？就留著天魔咒時刻威脅你我的性命嗎？到時候敵人對付我們，只需要打傷你，咱倆就死在一起？”
“不行。”
姜妘聲雖然賭氣，但還是立馬否認。
“那就用內丹解開天魔咒，我暫時失去魔氣，但是你可以化形帶我出去。”
“也不行！”
姜妘聲還是不同意：
“太奶奶廢了這麽大力氣，我還是差點死了。萬一我不能立馬化形呢？萬一我還只是變成一只小鳥呢？萬一我打不過蕭淩呢？”
“這也不行，那也不行。”
霽玄月沒忍住笑了一下，沒忍住揉了一把她的頭發：
“姜妘聲什麽時候這麽沒自信了？你的族人保護你，可能不是因為你弱小，而是因為你值得被保護。”
膽大包天了敢動她堂堂金主的頭發？
明天就開除他們魔族打工人！
姜妘聲一把推開他的手，睜大眼睛瞪著他，下意識反駁道：
“廢話，我當然值得。”
這麽一打岔，她心裏那口氣好像忽然通了不少。
先前聽到的話確實對她影響很大，好像她不管怎麽努力，都只是別人愛情故事裏的陪襯，總有人實時點評她的人生，不斷提醒她只是個配角。
而李微藍、青紓，還有她自己，都是用來襯托所謂男主的光環。
她又偏偏好像真的，除了鳳凰族留下的東西，一無是處。
所以太奶奶煞費苦心布局，最後只是為蕭淩的主角光環增加亮度嗎？
這也太惡心了吧。
如何讓太奶奶和族人對她的保護變得有價值，而不是投資失敗後打水漂，這個問題讓姜妘聲一下子陷入了自我厭棄的陷阱。
其實，她該相信太奶奶，既然布了這麽大的局來保護她，她就一定不是沒有價值的人。
她也該相信自己，雖然只是個卦師，但知天命，未必就只能局限於“知道”。
太奶奶不也正是知道她的死局，才通過一系列安排，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嗎？
那她，會不會也行？
霽玄月看著姜妘聲陷入思考，片刻後，她的眼睛裏逐漸泛起亮光。
“霽玄月，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。”
“賭什麽？”
霽玄月看到姜妘聲拿出鳳羽羅盤，她隨手在指針上撥動了一圈，指針停留在乾字卦象：
“賭我知天命，就能改天命。”
“我從未想過背叛師門，只是這些年無顏面對師兄，不敢回來。”
青紓看著跪在地上不說話的李微藍和何思易，像是邊說邊想一般，一字一句說的極慢：
“沒想到我的魔魂居然化作了李微藍。若師兄還認我這個師妹，我願幫師兄解憂。”
“如何解憂？”
蕭淩打量著她，目光如有實質，像是在思量她的目的。
青紓道：
“我從姜姒前輩處得知，姜妘聲和魔尊受制於天魔咒，只要拿住姜妘聲，就可拿捏魔尊生死。我想用這個秘密，換取師兄留我魔魂。”
蕭淩目光微動：
“若無魔魂，你之魂魄永生殘缺，便再難入輪回。你這是生了魔念，還想當人？”
“師兄所厭棄的，不過是人心不穩，魔念叢生，若師兄不放心，取回魔魂後，我願入正明峰下寒池閉關，此生不再出寒池一步。”
青紓擡頭看向蕭淩，目光平靜：“只求師兄助我，殺李微藍，取回魔魂。”
蕭淩的神色看不出喜怒：“李微藍只是生了魔念，並未成魔，你也要殺她取魂嗎？”
青紓的表情似有猶豫糾結之色，但很快被堅定代替：“本就是我的魂魄，合該物歸原主。”
“道君！您不能聽她胡說啊！李微藍可是您親徒弟！她不能就這麽死了！”
何思易跪著，急急擡頭喊道：“青紓師叔！罔我還以為你也是高冷的人，沒想到你居然這麽狠毒！”
蕭淩聞言，哼笑一聲，似在嘲諷。
他轉向李微藍：“你可看見了，生魔念者，終歸心性不定……”
忽然，一道水柱自蕭淩背後沖天而起，他的聲音被掩蓋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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